1
凌晨四点，天还没有亮，旗峰山下的小居民区里飘出几缕白烟，着火了？不是，司马柒在抽烟，芙蓉王，好抽，不贵，却也不失高贵，至少烟盒好看。
“呼——又是一宿没睡啊，还有两小时上班，算了，随便煮点面吧。”司马柒吐了口烟，挠头。他站起身，熄灭了烟头。
烟灰缸里，是十三根杂七杂八的抽完的烟头。
他将冰箱里的剩菜拿出来，放到锅里煮了一大碗面。“嗯——Good！”他闻了一下，点头，露出一脸满足：“今天上午要讲两河流域，下午要去听课，那刚好放学后有时间看鲸沫。”
他吃的很快，大约五分钟就完全吃完了。他太饿了，一般来讲，他一天要吃上四顿才能吃饱，每餐至少要吃三碗饭，三斤牛肉。
“呼！舒服。睡半小时就起来工作了。”他看了眼时间，四点半，揉了揉眼睛回房间睡了。
2
梦里，他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小山坡的半山腰，仰头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棵树在山头。
他爬上山头，那是一棵玉兰树，白玉兰树，树很大，很宽，时不时有树叶落下，绿中带着几点白。
他悠悠走上前，闭眼，抚摸，轻闻，感受……树皮很粗糙，像是在摩挲着一位年迈老人的手。
当他在细品时，恍惚间，他似乎听到有一股香气飘到鼻尖。“嗯？好熟悉，是……”他张开眼，疑惑。
“老师……”身后传来微弱的呼声。他猛然回头，看见了鲸沫。她依旧穿着白色的连衣裙，手里拿着一束玉兰，只是裙角多了几抹不知名的红色。
她走向他，用花挡着自己低下的脸，一步，两步……走到跟前，她缓缓抬起头，歪头，眯眼，笑。
阳光透过树细小的缝，点点照到她的脸上，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，红润的嘴唇微抿，眼中是他。
他有些意外，想问她为何在这，却被她率先阻止——“嘘——老师，这是给你的花。”她将花塞到他的手中，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谢……谢谢，可是，鲸沫你为什么会在这？”他有点不知所措，但依然想继续盘问。
她转过身，背手，微微仰起头，望着树上的花，沉默了一会，平淡地说：“老师，你，会杀了我吗？”
话来的突然，以至于他有点震惊，但依然回答：“不会，永远，不会。”
她笑，回眸看他，眉宇间多了几分不知名的情感，开心？失落？又或者是嘲讽？
仿佛都有，又仿佛都没有。
她的眉尖垂下，看了眼地上的落叶，说了句。
应该吧……
……
3
他的梦醒了，脑子里有点混乱，就好像刚才的事发生过一般。他看向闹钟，五点五十七分。
“还有三分钟，起床吧。”他伸了伸懒腰，揉了揉自己的脑袋。
梦吗？
应该吧……
4
七点二十三分，鲸沫醒了，她揉了揉自己朦胧的睡眼，打了个哈欠，吧唧几下嘴，看着窗台上的绣球花，花瓣被窗外的凉风拂过，打着小颤，花盆边有着几片小叶子，还有因风凋落的花瓣。
一片花瓣被风吹落，掉到鲸沫的鼻尖，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花瓣，粉嫩，粉嫩的，上面还有小水珠，闻起来有淡淡的香气。
她鼓起嘴吹花，花被吹上了天，借着一同前来的清风，卷卷地回到花盆中，等待重生。
“柒老师，他今天会来吗？毕竟他昨天答应我了。”她手撑着下巴，嘟起嘴。
她抱起手中玩偶，司马柒送的，很柔软，毛茸茸的，纯白色的毛发，淡蓝色的眼睛，像她。
她再次躺在床上，把脸埋进玩偶，深吸一口气，隐隐约约地感觉有司马柒的气息。
“好香，好像有柒老师的味道。”她抬起头来，脸蛋有些发红，发热，闷的。
走下床，脑袋还有点痛，些许犯昏，不过烧已经退却了。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，想到当时和司马柒在一起时被打断的场景，不禁脸红羞耻。
“当时，我是不是脑袋烧昏了，怎么会想亲柒老师？”她暗自害羞地想，两手紧抓病服。
可能是见到他的第一刻，就觉得他熟悉吧……
见过吗？
应该吧……
5
深夜里，鲸沫孤独地趴在床上，她无聊地把玩着玩偶，捏一捏，拍一拍，她停下来，抱着玩偶，在床上滚来滚去，把自己裹成球一样，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寂寞。
她看着房间里，没有开灯，因为医生说要早点休息，早早就把灯关了，寂静的四周，乌漆嘛黑的房间里，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声音，还有些许窗外传来的鸟叫声，甚至可以隐约间可以听到叶片和树枝的拍打声。
她走下床去，慢悠悠的，走到窗台前，她拿起一片花瓣，闻一下，还有点香气，但也近乎没有。她抬头看向花，粉红的花瓣在月光下像害羞脸红的古典女子般，柔美安静。
终究是没有来呀……
“柒老师，是忘记了吗？”她有些难受地咳嗽几声，是因为病吧。
她虽有点失望，但觉得是在情理之中罢了。她低下头看着花瓣，笑。
“算了，睡觉吧。”她转过身，盖上被子睡觉。但她没睡很熟，她莫名感到有脚步声，睁开眼，一个黑影进来，吓得她慌张地缩在被子，瑟瑟发抖，并朝黑影丢了个枕头。
只听见哎哟一声，她发现不对劲，好熟悉的声音，她小心翼翼地冒出头，打开灯，是司马柒！
“柒老师？柒老师！”她上前兴奋地抱住他，眼中涌出泪花：“你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司马柒眯眼笑，用手顺她的头发，好柔顺，他摸了摸她的脑袋：“哈哈，我不是答应过你回来看你的吗，抱歉，让你久等了。”
她慢慢缓过来，抽泣着，脸上挂着笑容，盯着司马柒的眼睛，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的眼睛，不大但很有神，微微眯起的眼透露出迷人的柔情，眼旁带着明显的皱纹，显示着岁月和经历。
他平静地注视眼前的女孩，同她的眼睛对视，她的眼角里还残留着刚才的泪水，泛着微红，她的眼睛很大，因为灯光，她的眼十分明亮。
可他没有注意到，此时她的瞳孔里充满了他，只有他。
他擦去她眼角的泪水，把她抱上床坐着，拿出他带着的一个袋子，示意她打开。她好奇地眨巴眼睛，打开一看，是糖葫芦，红彤彤，亮晶晶的，不像是食物，像是艺术品。
“这……这是给我的吗？”她有点不敢相信，但她的嘴角已经流出口水。他点头，说吃吧。
她咬了一口，头上的呆毛不停地摆动，好吃，好甜，是那种山楂的酸夹杂着糖浆的酸甜，不腻，很上头。
“看样子，挺好吃的。看你都哭出来了！”他在一旁摸着自己的胡子笑。她猛然发觉自己又流泪了，傻傻地笑。
“老师，你也吃一个！”她将糖葫芦递上，充满期待地看他。
司马柒有些尴尬，不知如何是好，说：“但你都吃过了，你这又给我吃不好吧。”
她有点失落，低声说：“老师是嫌弃我吗？”
司马柒看到她难过了，一时不知怎么办，毕竟虽然她是他的学生，岁数相差也这么大，但她和他还是男女关系，肯定不能太亲密。
思绪一会儿，他见她默默要将糖葫芦收回，心想：唉，算了，满足她一下吧，又不是干啥。不能让她心情不好。
他抓住她的手，吃了那颗剩下的，很甜，真的甜。
他边吃，边对她微笑。她扇动长长睫毛，抿住嘴唇，脸上红晕泛起，耳尖也红透了，默默低下头，害羞地笑。
“甜吗？”
“甜！”
甜吗？
应该吧……
只是师生提示您：看后求收藏（卧龙小说网http://www.wolongxs.com），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好书推荐：《别追了，我都逃到东京留学了》、《看我拯救黑化少女，反派系统急了》、《穿书后，我爱上了虐文女主》、《魂淡！我是棋圣不是情圣啊》、《在约战变成精灵的我拒绝约会》、《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》、
